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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河绕过老司城
一座城的千年转换
—— 聚焦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老司城传说》
随着老司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成功,今年老司城民间传说又顺利进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这是可喜可贺的事。
在旅游语境和非遗保护语境下,现代建构依然没有脱离老司城民间文学的传统语境。另外,民间传说作为广大人民群众的新“创造”,不断被赋予新的理解和新的意义,推动着当代民间文学的发展。因此,老司城民间传说的现代建构的现象,具有推动民间文学发展的积极意义和民族文化弘扬与传播的价值。具体而言,有如下几个方面的价值。
子孙永享牌坊的题字是一个故事连着一个故事
其一,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认识。随着清代“改土归流”的实施,老司城所在地的土家族地区接触外面世界更为广泛和全面,深受汉族文化的影响,土家族传统文化逐渐变迁。老司城民间传说的建构过程,其实也就是民族文化之间交流与影响的过程,也是土家族认同和融入中华民族共同体的一个过程。例如彭翼南抗倭的传说,彭翼南代表的是土家族和国家,国难当头,开赴前线,勇立战功,既是民族英雄,又是国家英雄。所以,纪念彭翼南抗倭胜利的牌坊“子孙永享”一直耸立在老司城的土地上,传至今日。在老司城,一系列的汉族文化符号和土家族文化符号得以传播,这又进一步促进了土家族与汉族的文化交流与融合,这对建设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文化,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其二,展示湘西民间的历史观。民间历史是口头记录,代代相传,不断建构的。它并非全部是向壁虚构,其中夹杂着底层民众的情感和倾向,可以作为正史的补充和佐证。可以让更多的普通人通过民间传说感知和认识历史。正如彭学明在《千年土司王朝的不朽诉说》中说到的,“我在尊重官方的正史时,某种意义更尊重民间,相信民间的‘野史’。”他的论述是有道理的。
其三,丰富老司城民间文学。从笔者采访的当地几位对象来看,他们以及本土作家,都在进行传承和现代建构。从中可以看到,不论严谨与否,真实与否,都发展和丰富了老司城的民间文学,使之更为多元和丰富。老司城村向盛福老师、文化学者雷家森老师以及涉及该题材的作家们、本土年轻的导游们,都是不同的创作群体,对于老司城传说都具有不可忽视的丰富作用。
总之,老司城的民间传说,一直处于不断被建构的文学再创作之中,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土家族历史和文化的变迁,包含了民族情感和价值取向,让我们感受到了土家族民间文化的独特魅力。同时,现代建构也给老司城民间传说的发展注入了不竭的动力,扩展了民间传说的传播空间,为发展当地旅游业,推介土家族文化,促进中华民族共同体认识以及民族团结提供了积极的载体。
钟敬文在他的《钟敬文谈民俗》一书序言中谈到,“(民俗)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同时,它还是我们感受历史(例如民间传说,故事)的生动教材。”土家族是一个有语言无文字的民族,土家族民族精神的传承,老司城那些缤纷的历史传奇,如果没有民间文学的记录与描述,没有不同时代人们的文学建构与发展,老司城要想进入今天大众的视野也许存在很多困难。民间传说丰富着历史,让我们在冰冷的历史现象背后,感受到历史可能有着温情与多彩的面貌,走近那些具有鲜明个性的历史人物,才会听见历史脉搏的跳动。
(作者:田茂军)
化虚为实 虚实相生
—— 解读《老司城传说》的传承密码
车越往山行,绵软的云越往下压,大片浓雾缠绵着巍峨群山。沿着山路穿过蜿蜒的小道,再转几个弯,当远处的黛山绿林变成了纯粹的墨绿,撩拨开缭绕的云雾,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老司城遗址,到了。
2015年,永顺老司城遗址与湖北恩施唐崖土司城遗址、贵州遵义海龙屯土司遗址联合代表的“中国土司遗产”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今年,《老司城传说》又成功跻身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
至此,老司城头戴世界文化遗产和国家级非遗两项桂冠。
(团结报记者:田浩 ,特约记者:孟春绒)
非遗:填补土司制度空白
老司城作为湘西彭氏土司延续八百余年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被誉为中国的“马丘比丘”。老司城拥有自唐、宋、元、明、清数朝以来留下的众多文化遗址和民间口头叙事。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老司城传说》是在永顺县广为流传的传说故事群,历史悠久,内容包括老司城建筑、搬迁历史传说和土司及其属下将军人物传说两大类型。
历史传说有《老司城的来历》《万马归朝》《溪州铜柱的传说》《祖师殿传说》等,较详细地记载了老司城修建、重建、迁徙的历史过程,为老司城遗址成为世界文化遗产提供了强有力的口述文献的佐证,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人物传说有《土司王的传说》《吴著冲的传说》《彭翼南抗倭》《土家年传说》等,《土司王的传说》讲述溪州土司彭士愁打败地方首领吴著冲的故事,《彭翼南抗倭》与《土家年传说》则讲述年轻的土司彭翼南率领土家族苗族人民奔赴东南沿海一带,保家卫国,英勇奋战,大败倭寇的故事。
老司城遗址反映了土司及土司制度的产生、发展和消亡的过程,填补了中国土司制度考古学上的空白,为土司制度的研究提供了物化载体,而《老司城传说》记载的土家族人民的历史进程和光荣的抗倭战绩,填补了我国土家族历史的空白,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深远的现实意义。
老司城传说州级代表性传承人向盛福
使命:传承土司民间故事
向盛福是《老司城传说》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州级传承人。2002年退休以后,他先后写下《土司王朝》《老司城民间故事》《溪州土司制度盛衰轶事》《老司城民间故事集锦》等100多万字著作。
和向盛福一样,当地老一辈都从先辈口中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老司城的故事,但进行整体系统保护的意识薄弱。紫金山墓葬群被盗,一件件精美的文物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为传说的传承敲响了警钟,也让向盛福更加坚定了保护老司城文化的决心。
“做这件事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是为了名利。”向盛福越说越激动,转眼便泣不成声,“我已经快80岁了,等我不在了,很多老司城的故事就会失传,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写下来,我写得越多,能保存下来的也就越多!”
向盛福退休后奔走在北京、河南、湖北、湖南等地,自掏腰包向老一辈了解老司城的历史,收集关于老司城的史料。为了找到更好的素材,他不辞辛劳地奔波在武陵山区。他说,他最新的两本书又快出版了。
从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到国家级非遗项目,作为“最懂老司城的人”,向盛福更忙了,免费为游客讲解、培训讲解员、组织土家族民俗文化表演并且还要培养传承人。
最先“出师”的,便是他的侄子向世芹,同样成为了《老司城传说》州级传承人。溪州铜柱的故事、康熙改土归流、抗倭英雄彭翼南、子孙永享牌坊、东南第一战功、唐伯虎的诗、祖师殿的楠木柱……一个个精确的年份、一段段动人的历史,这些脍炙人口的故事,向世芹了然于胸,每每有游客到访,他都会神采飞扬地为游客讲述,故事动人心弦。
“做这件事情的人还远远不够,培养有文化有情怀的年轻人接棒才是保护工作的重中之重。”向盛福说,“即使我已经培训了50多位讲解员、带了15位徒弟,并且还新增了州级和县级传承人,可是由于老司城旅游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大家学了,很多时候派不上用场,这些与老司城的传说最贴近的人不能安心地把它当成一项事业去做,《老司城传说》的保护工作终将会遇到瓶颈。”
老司城传说州级代表性传承人向世芹
融合:增色地方旅游名片
民间文学是一个与物质与金钱相对疏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门类,《老司城传说》不像实物性的“西兰卡普(土家织锦)”非遗项目,由于不具有实体性这个特征,在非遗保护工作中开发难度大且经济转化率低,所以常常处于难被开发的“弱势和尴尬”地位。
如何在保护的基础上进行有效的开发利用,这成为永顺县非遗中心一直考虑的问题。
“进一步收集整理老司城史料、举办非遗培训班、进行文学创作大赛、拍摄专题片等再创作是《老司城传说》保护开发工作的下一步发展方向。”永顺县非遗中心专职从事《老司城传说》保护工作的彭善友告诉记者,“目前还没有一场演出是在系统地讲述老司城的传奇故事,编排一场高水平的实景演出剧,是当下应当做的。”
民间文学是人民群众在生产生活中创作、传承、传播、共享的口头传统和语言艺术,它包括神话、史诗、民间传说、民间故事、民间歌谣、民间叙事、谚语、谜语等,通常以口耳相传的方式流传至今。
“将‘虚’的传说转化为易被五感捕捉的实体,就像《白蛇传》《刘三姐》这样,拥有经典剧目的加持,老司城最终才能成为下一个西湖和桂林。”彭善友说,“《老司城传说》中的故事纷繁复杂,挖掘最经典的、最能代表土家族民族文化的、能够引起人民情感认同的精品是它赋能湘西旅游的关键一步。化虚为实,雅俗共赏,市场才更加广阔。”
跨越千年的老司城,一头连接的是世界文化遗产、国家级非遗项目,另一头牵动着的是神秘湘西的历史文化。千年前的它造福了一方水土,如今的它终将走进现代人的生活,为神秘奇特的湘西文化旅游画上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老人关于老司城的故事永远说不完。
聆听历史的回声
7月,一夜暴雨,进入老司城的小木桥消失在上涨的河水中。河水潺潺,遥望遗址,跻身国家级非遗项目名录的“老司城传说”,仿佛在耳边娓娓道来。
老司城核心区——苏醒的记忆
老司城的历史,是它所属的彭氏土司政权的历史,它在历史中兴盛、衰败,留到今天、让后人凭吊的,只有在时光中孤独的遗址。
那时候没有摄影技术,老司城的繁华样貌只留在了“城内三千户,城外八百家”的想象里。老司城到底有多大?据考古发现,遗址总面积25平方公里,核心区面积25万平方米。难以想象,曾经的灵溪河畔,宫殿宏伟,衙署阔大,宗祠庄严,八街十巷纵横交错,人口稠密,市店兴隆,繁荣至极。这一切的缔造者,统治这一方的水土、城池、市井长达818年,鼎盛时期辖十二州,范围涉及湘、鄂、川、黔、渝、滇等省市边区的彭氏土司政权。
南宋绍兴五年(1135年),第十一世土司、下溪州刺史彭福石宠将其治所迁至灵溪河畔,围绕灵溪河,随形就势,建立了自己的宫殿。自那时起,老司城作为古溪州地区的行政、生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延续了近600年。
次日,河水消退,村民运来木板开始重新搭建小桥,而我们则乘坐渡船进入老司城遗址核心区。
过了灵溪河,穿过一片开阔的沙石滩,进入遗址核心区。沿着鹅卵石小道,街市区、贵族生活区、衙署区、墓葬区、中央文教区,依山势延展。
在这里,看似漫不经心的堡坎,都是当年围合宫殿或者衙署的城墙,从石料材质到形状,进而到墙面和路面的拼接,无不是独运匠心。废弃近300年之后,仍可发挥正常功能的下水系统,路面的卵石拼花,偶然遇见的石碑、石像,都让人对古代才子写下的“红灯万点人千叠,一片缠绵摆手歌”的繁华景象产生无限遐想。
老司城遗址。
老司城博物馆——空谷回音
清雍正六年(1728年),在清廷的改土归流政策之下,末代土司彭肇槐“自请改流”,迁回江西吉水原籍。离开老司城时,彭肇槐跪在灵溪河边,面对传袭二十八世的家族基业,泪如雨下。其实,“自请改流”的4年前,土司已迁衙署于颗砂,老司城的不少建筑都遭拆除,用于建造新司城,只有城墙、宅基和坟茔被留在时空里。
政治中心转移,土司政权瓦解,老司城从“五溪之巨镇,万里之边城”坠入山野荒村,在地底开始了长达两百多年的“沉睡”。
彭肇槐永远也不会知道,两百多年后,这个孤独的王城,将以另一种方式,与新世界见面。
在老司城遗址核心区对岸约3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外貌与老司城遗址风格相似的建筑——老司城博物馆。博物馆是地埋式建筑,向下生长,外墙镶嵌鹅卵石,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进入博物馆,拾阶而下,穿过土家门楼,那些久远的、迷离的古老记忆,轻轻拨开历史的迷雾,扑面而来。
序厅、老司城遗址、土司制度、溪州铜柱、多媒体、民间民俗文化、遗址保护及结束厅8个展厅里,金银器、瓷器、碑刻、建筑构件等文物洗去包裹的泥沙,老司城的地理环境、基础设施与功能布局在这里得到立体全面展示,老司城遗址本体及其与周边遗迹的关系得到解读。
司城村村民向士军,临时客串讲解员,介绍了镇馆之宝——溪州铜柱。他说,溪州刺史彭士愁与楚王马希范并非打仗,而是亲戚之间“打架”,溪州铜柱则是两人化干戈为玉帛的最佳佐证。在向士军看来,这里的每一件文物都是一个故事,都是老司城繁荣的佐证。
文字、图片、文物、声光……在空荡的山谷中,老司城用全新的方式,展示了这段遥远而恢弘的历史;而向士军的生动讲解,让这些迷离的故事变得真实、鲜活、立体起来。
掩隐在丛林之间的老司城祖师殿,前临灵溪河,背靠太平山。
生活区——文化遗产融入现代生活
只有生命的接力,才能实现真正的永恒。末代土司彭肇槐离开后,老司城也换了主人,彭氏后人被迫向周边地区遣散,以向姓为主的土著和外来者成了数百年来土家文化的传承者和守护者。
沿着鹅卵石道路,路过 “子孙永享”牌坊,就到了永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集中展示区周家湾。
周家湾是为了保护文物而搬来的一个新寨,寨里保留了土家族传统建筑样式:小青瓦、花格窗、木栏扶手吊脚楼,还建造了土家族传统活动场所摆手堂。
在这里,永顺的十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均有展示,如土家族毛古斯舞、土家族摆手舞、土家族打溜子、土家族梯玛神歌、土家族织锦技艺、土家族吊脚楼营造技艺、土家族哭嫁歌、土家年等等。每逢过赶年、二月二、四月八等节日,村里还自发开展活动,于摆手堂前祭祀祖先,祈求庇佑,庆祝丰年。
所有的活动中,赶年最为隆重,也流传最为广泛。
明嘉靖年间,溪州土司临危受命,开赴东南沿海抗倭。当圣旨传到老司城,正值年关,如过了年出征,则无法按时赶到,贻误战机。土司王彭翼南决定腊月廿九提前过年,让士兵过完新年再赴前线。随后,年仅18岁的彭翼南率土家族士兵3000人从王村出发,在抗倭战争中屡建奇功,击退了倭寇,荣获“东南战功第一”。
从那以后,每一年的腊月廿九,土家族人都起得极早,效仿先祖,在仓皇、匆促、紧张的气氛中,过上一个年。
事实上,在土司818年的统治中,奉中央朝廷之命率兵参加战斗三十多次,北到辽宁,南至广东,都有他们的足迹。
如今,“子孙永享”牌坊历经风雨沧桑,布满斑驳,但从那些英勇无畏的土兵开始,土家人早已将民族大义、家国情怀根植于灵魂之中,写进行动之中。
离开老司城时,小木桥已经重新架起,游客和村民通过木桥往返于遗址与生活之间。历史披着故事的外衣,穿过时空的隧道,回响在灵溪河畔。
(团结报记者:田华 田浩,特约记者:孟春绒)
(实习生 张学为 周子轩)
老司城传说
老司城的建城可以追溯到宋代,但宋元时期,老司城并不大,也并未显出繁荣景象。明代,彭氏土司政权通过献木等举措,加强了与中央政权、中原文明的交流,老司城的繁华盛世也逐渐形成。
老司城中心城址主要建筑朝西南,依东北高、西南低的地形随形就势而建。城址背山面水,其周边山系可作为城址的天然屏障,灵溪河自西北曲折流向东南环城而过。中心城址分为生活区、衙署区、墓葬区、街市区、本地族群信仰区、中央文教区等,各区域以正街、河街、右街、左街、紫金街等命名,鹅卵石嵌砌的道路系统连通。现存老司城及周边民居可分左街(向家湾)、周家湾、喻家堡、杨茶枯、谢圃、响塘等6处自然村落,沿河流两岸平缓处居住。
祖师殿内,佛道巫文化共存
根据相关记载,老司城建筑一部分被拆除用于建造新司城,一部分毁于流寇,一部分因土司政权结束无力修缮而倒塌,变为废墟。现在,老司城还留存有祖师殿、彭氏宗祠、观音阁等地面建筑,其中以祖师殿最具特色。
祖师殿始建于后晋天福二年(937年)、重建于明嘉靖年间,以正殿、望经台、玉皇阁依次向后沿中轴线排列,依山势呈阶梯状陡然而上。正殿面阔5间,为小青瓦歇山式重檐结构,使用了34根珍贵楠木,柱大数围,柱础为双叠圆鼓式,梁柱衔接浑然天成,殿宇斗拱雄伟古朴。大殿中央供奉着“祖师”神像,壁画古拙,铜钟悬鸣。
(团结报记者 田华)
历代湘西土司相关诗选
观溪洲铜柱——
《溪州铜柱》(清·张修府)
碧湘宫阙劫尘哀,故堞灵溪亦草莱。
边郡百年归版籍,雄文千载护风雷。
沧桑金石留陈迹,戎马乾坤失霸才。
五岭滇黔愁俶扰,几时磨盾勒铭来。
赏老司城美景——
《雅草甘泉》(明·唐寅)
天外浮云总渺茫,山间流水玉辉光。
千寻匹练悬岩落,一道银河到海长。
和月掬来还有影,带花汲去岂无香。
随流好入华阳洞,莫向天台问阮郎。
《石桥仙渡》(明·顾清)
云根一片落前洲,会是仙人玉斧修。
绝岸巧通芳径去,细波长共远山浮。
苔纹点缀凝峭壁,树影参差拂小舟。
闻道石栏容泼墨,凌风我欲试清游。
怀老司城古远——
《司城》(明·周惠畴)
水声如哮鸟声杂,太息当年八万家。
数仞宫墙福石壁,六街砖瓦灵溪砂。
山河依旧遗雄气,日月重新蔼岁华。
荆棘铜驼无限恨,眼斜犹对夕阳斜。
《福石城》(清·彭施铎)
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畔水生波。
红灯万点人千叠,一片缠绵摆手歌。
(本版图片由团结报记者 张谨 摄)